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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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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安白之所以能夠在這架飛機上和布魯斯.韋恩見面並非向她所說的那樣只是一個巧合,在時政的記錄上,就在這一天,在布魯斯返回美國即將降落在哥譚機場的時候,哥譚著名反派頭子小醜剛好在執行他的新計劃,機場被安裝了大量的炸.彈,機上乘客大半都在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禍事中喪生,而布魯斯在萬分緊急的情況下只來得及救下很少的一部分人。

繼他的養子,傑森.陶德被小醜殺死後,這一場禍事從某種程度上加重了他的精神負擔,在之後的很長時間裏,小醜繼續作天作地,一系列事件讓這個把一切都埋在自己心底的男人精神逐漸產生了問題——雖然對於布魯斯來說這只是暫時的,而且只是很少的一點問題,但是他走出這種心理上的折磨足足花去了兩年的時間,直到他將小醜徹底關進黑門監獄,並且有了第三代羅賓,這才讓他逐漸恢覆過來。

傑森在成為審神者後,花費了一點點時間,用布魯斯教導他的東西從刀劍和時政管理人員的口中套出了很多的消息,這些消息讓他沈寂了幾天,等到他終於從天守閣的大門走出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不久前被送進本丸時的宛如受傷的小獸一般的痛苦憤恨。

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奚安白所在的本丸取得了聯系,並且希望能夠在萬屋安全的地方和奚安白見上一面。

傑森帶著今劍一起到來,中途傑森去點單的時候,今劍小聲告訴奚安白,本丸的刀劍們都覺得傑森的精神狀態似乎也很不對勁,如果說他剛來本丸的時候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經歷生死折磨後對一切的不信任,現在的傑森大半是已經開始變態了。

奚安白沈默了一下,不得不承認今劍說的很有道理,之後她與傑森聊了聊天,發現只要不提起布魯斯或者是蝙蝠俠,這孩子的情緒就一直保持著平和,就連小醜都對他的刺激沒有那麽大。她臉上微妙浮現出的疑惑很好地被傑森接收到,這個男孩子臉上掛上了嘲弄的笑容,他這樣說道:“我的確是非常恨小醜,恨到想要讓這個人經歷我所經歷的一切,但是在我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的時候,我看開了那麽一些,小醜不過是個罪犯,是個不擇手段並且以傷害他人取樂的低級的罪犯,我和他站在對立面上,原本就是互相敵視的。”

“讓我真正難過的,憤怒的卻是蝙蝠俠,臨死前的時候,我大概已經預料到他可能趕不到了,雖然我依舊相信他,希望著自己能夠活下來,但是如果他真的沒有趕到,我也不會怨恨他。”傑森端起了冰水一飲而盡,“我真正在乎的,是我死後,他有沒有為我報仇,有沒有為我感到悲傷。我只想要得到他的承認。”

傑森成為第二任羅賓的時候,正是第一任羅賓迪克.格雷森和蝙蝠俠產生了矛盾,前往布魯德海文成為夜翼單飛後,即便他內心深處隱約明白蝙蝠俠收他作為助手並非只是用來代替迪克,但是年紀尚小的男孩在這個微妙的時間點行不可能不對迪克產生微妙的對比感,他不想要成為迪克的替代品,他是獨一無二的傑森.陶德,也會是蝙蝠俠最好的羅賓。

那個時候他和迪克的關系說不上好,迪克偶爾回家的時候他們兩個會打上幾場,但是更多的時候,他們兩個都不會見面。身在布魯德海文的夜翼會聽到從哥譚傳來的關於羅賓的事跡,而在哥譚的羅賓也會有意無意地收集夜翼的信息,兩個人維持著這樣微妙的平衡,而隨著時間的增長,兩個人之間的敵意也消弭了一些。

蝙蝠家的關系難得的溫馨起來,傑森想過,只要蝙蝠俠說一句他做的很好,他是很好的羅賓,他就立刻和迪克化幹戈為玉帛,從此大家一起合作,一起打擊犯罪,施行正義——然而他終究沒有等到這一天,他死在小醜手下,或許是這一生的運氣都集中在了死後的那一刻,他被傳送到了時政總部,不僅保住了生命,還成為了審神者,擁有了數十位年長的朋友,這些本體是刀劍的朋友並不像蝙蝠俠那樣常常說教他,在本丸裏,他死後第一次感受到了放松和愜意。

然後他了解到了他死後發生的一些事情,在他死去一段時間後,蝙蝠俠有了第三任羅賓,迪克和第三任羅賓提姆.德雷克關系不錯,他旁觀著這一切,發現原來只有他才是真正沒有融入這個家的外來者。他的靈魂似乎都撕裂成了兩半,一半在不停地告訴他,是他想多了,蝙蝠家的人都是愛著他的,蝙蝠俠和迪克是因為不想曾經的錯誤重演,所以對待提姆才十分友好,而另一半則是時不時說上一句,你只是局外人。

傑森痛苦地在這兩種情境中輾轉反側,刀劍們發現靈力的運轉出現問題,趕緊派出了本丸內最強話術師三日月宗近讓他去開導這個年輕的孩子,這孩子和彼得不同,彼得是個小太陽,加入本丸前受到的最大的傷害來自於校園霸淩,但是這個孩子一邊想辦法對抗,一邊也在不斷調整自己的心態,但是傑森不一樣,這孩子從小就生活在黑暗中,對付普通孩子的那一套並不能用在他身上。

於是,三日月宗近將傑森帶去了審神者的戰場,鋪天蓋地的溯行軍像蝗蟲一樣壓過來,傑森完全沒心情去想蝙蝠俠的心思,他手中拿著刀劍,全神貫註地沖了上去,溯行軍是殺不完的,並且越聚越多,到最後傑森已經沒了力氣,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背對著他作戰的刀劍們,突然地就笑了起來,那一瞬間,他腦子中的諸多念頭亂七八糟地攪在一起,最後清晰地浮現出來的,是他想要活下去,不為了任何人,為了自己他一定要活下去。

“現在我依舊想要問問蝙蝠俠到底是怎麽看待我的,這個問題我一定要知道答案。”傑森的臉色還帶著淺淺的蒼白,他對著奚安白輕輕地笑,年輕卻好看的臉上是真正的拂去了陰霾的笑容,“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參與你的第二個任務,作為交換,我有一個情報你或許會很感興趣。”

——

太宰治在病房中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清明,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醒過來的人,他微微轉了轉頭,就看到了坐在窗前看書的織田作,“織田作?”

織田作合上了書,“感覺如何?”

“沒什麽大礙,但是唯一讓我覺得不太開心的是,我的繃帶都去哪裏了?”太宰治擡了擡手,這動作拉扯到了手上的針頭,織田作伸手按住他,不讓他繼續動作,而他手背上已經微微出現了一小片青色,不過那青色也只不過出現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很快就徹底消散了。

太宰治瞇起眼睛,他嘗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腰腹,發現絲毫沒有術後的疼痛,他掀開被子,撩開病號服的下擺,驚訝地發現槍傷已經完全恢覆了,不僅如此,之前身上的各處傷疤也都消失不見了,“看起來鬼舞辻無慘的血液勉強還帶來了那麽一點點的好處,這美容的功效倒是很不錯,可惜鬼舞辻無慘完全沒能找到自己鬼生的真正發展方向。”

“果然和她說的一點兒沒錯。”織田作將被子重新蓋在他身上,然後按鈴叫來了護士小姐取下太宰治手上的針頭,“白醬去執行她的第二個任務了,因為這一次的任務內容比較特殊,所以希望你能夠幫忙解決在日本範圍內的一些事情,作為禮物,她會邀請你觀看鬼舞辻無慘被發射進太陽裏的煙花表演的。”

太宰治的雙眼閃閃發亮,他翻身下床,走到窗邊向下看去,“這個禮物我很喜歡,不過看起來,更有趣的事情出現了,織田作,那輛車子是日本公安的車子吧,被他們帶著的那個銀發的女人是誰?”

“似乎是叫做庫拉索,今天早上在新開的那家游樂園裏面被那幾個孩子發現失憶了,在問話的時候應該是受了刺激,所以被送上了救護車,應該是在這期間與警方有過接觸,現在她就在米花中央醫院,就在上一層樓。檢查結果表明她的大腦受過一些損傷,不可逆,更具體一些的消息沒能問出來。”織田作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攜帶的槍,“那幾個孩子也在,說不定一會兒就要來看望你。”

“原來是那個組織的人,那個戴著眼鏡的小孩子沒有一起來嗎?”

織田作搖搖頭,“他和那個小女孩留在了游樂園尋找線索,白醬臨走前說如果接觸到這個叫做庫拉索的女人,可以想辦法幫上一把,上一次在西多摩市摩天塔襲擊的也是這個女人,她認為森先生應該對庫拉索有需求。”

太宰治興致盎然起來,不過織田作的下一句就將他打回原形,“順便一提,那邊桌子上放的是這些天學校的作業,以及,明天你的假期就到了,也就是說,你要去上學了。”

#不提上學我們還是好朋友#

#以及,織田作,你什麽時候變了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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